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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摄影推动影像文化发展 | 2020新影像大赛

发布时间:2020-07-17  作者:宁舟浩

  随着移动互联科技的发展,影像的记录和传播变得更为自由和灵活,手机上摄影功能的日趋强大使其成为了最便捷的拍摄工具。手机摄影更是降低了传统摄影的技术门槛,成为了摄影文化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浏览往届由华为主办的“新影像大赛”入选作品,有一种久违的兴奋,独具个性化的视觉语言和表达方式,令人仿佛在与影像世界的各种奇遇对话。在为这些华为手机拍摄的优秀作品赞叹之际,也令我对手机摄影时代的到来有颇多感慨。


北极一窥  “2019新影像大赛”入选作品 HUAWEI Mate 20X 储卫民  摄


摄影史总是和近代科技的发展相爱相杀。相机从最初的光学、化学、机械的集合体逐渐融入电子技术迎来了数字时代,体积越来越小,操作越来越便捷。直到小到可以被安装在一部轻薄的手机中之后,于是更多人有了拍照的可能,产生了更多的照片。

Twin Beach(双沙滩) “2019新影像大赛”入选作品 HUAWEI P20 Pro Dimitar Karanikolov 摄 


  如今的拍照手机,被算法和人工智能加持过后,变得更像一台空前强大的可以拍照的微型电脑,其中包含着各种机械、电子、图像后期甚至心理学、机器学习算法、人工智能集成的智慧结晶,它正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午后  “2019新影像大赛”入选作品 HUAWEI P20 Pro 刘志勇 摄


  作为一个习惯用相机拍照的摄影师,曾经我对手机摄影没有好感,甚至是抵触的。因为那光滑纤薄的机身没有可以操控的拨盘和旋钮,那个小如针眼的镜头对于习惯使用相机拍摄的人而言简直就是玩具,这让拍摄过程丝毫没有仪式感。为此,在一段时间内,我总是试图买一部不能拍照、没有上网、没有蓝牙,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那种“干干净净”的手机。


In the Rain(在雨中)  “2019新影像大赛”入选作品  HUAWEI Mate 20Pro Longbin Li 摄


  2017年夏,我乘坐游轮从重庆沿长江顺流而下,抵达忠县石宝寨时天气酷热、阳光毒辣,人还没有出码头,裸露的皮肤就被晒得生疼,身体其他部位完全被汗水浸透的衣服黏住,每走一步都是煎熬。这时的我真没有勇气放下双肩包,拉开两道拉链取出2斤多重的单反相机挂在被阳光灼伤的脖子上。等到逃回游轮的空调房后我发现,这一天用单反没拍几张,出力最多的竟然是我随身的手机,虽然我几乎从不把它当作相机看待。


  我认为这个故事并不能证明我懒,因为我心中的大神尤金·史密斯当年就因坚持使用被《新闻周刊》的编辑明令禁止的6×6“轻巧相机”,和甲方产生龃龉愤而辞职。后来作为“器材发烧友”的尤金·史密斯用过从大到小的各种相机,但是他用得最多的还是比6×6更加小巧的35MM相机,因为他坚信“使用小型相机有更大的探索自由”。随着岁月的流淌,当年尤金·史密斯手中的6×6“轻巧相机”相机如今升级了“辈分”,被称为“中画幅相机”;小巧的35mm相机也已经成长为今天专业数码领域的最重要的工业标准之一。


  在相机的发展历史中,人们不断努力刷新“轻巧”这个词的维度和底线。从巨大的木制湿版相机起,爱德华·韦斯顿用8×10英寸座机拍摄了那张著名的青椒,多萝西娅·兰格带着4×5英寸Speed Graphic D相机跟随美国破产农民走在迁徙的路上;宇航员阿姆斯特朗用120相机拍摄了他的同事奥尔德林在月球表面的脚印;布列松手持35mm相机,创造了决定性瞬间理论。如果尤金·史密斯穿越到现在,他是不是也会用手机拍摄呢?


  如今的智能手机把曾经昂贵、神秘、需要修炼多年、充满仪式感的摄影术拉下了神坛,且让曾经以调教复杂光线的影调、色温等体现摄影家“独门绝技”的技术,变得自动快捷。而5G时代的到来和自媒体的兴起更让普通人对自己的影像作品拥有了过去媒体编辑才有的生杀大权,发表和分享作品可以遵循内心的意愿,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2020年是我拍摄《毛家村》专题摄影项目的第十一个年头。因村庄拆迁,村民分散居住到很多地方,想要继续拍摄他们、了解他们的动向非常困难,我偶然发现一个有效的办法就是根据短视频APP里或者社交媒体中的影像来关注他们的动向。山虎嫂子的儿子就要高考了;玉玉自己在家酿酒的工程已经到了五天;华华依旧每天开着货车走到哪里堵到哪里;大军哥的视频照例是夜里的印象派街景,不用问这肯定是又喝了几杯扳倒井……后来我才知道摄影家陈荣辉也是从短视频APP上获得启发,拍摄了屡获大奖的专题摄影作品《空城计》。


《毛家村》专题摄影:村里虽然已经拆迁多日,孙家保依然每天早上开车到黄河边晨练。这是他住在黄河边多年养成的习惯。宁舟浩 摄


  如果没有手机摄影的便利和移动互联网的普及,很难想象地处偏远,没有接受过任何艺术教育的村民朋友们,能和原本高大上的影像发生如此亲密的关系。根据《2020年中国互联网发展趋势报告》的数据显示,中国移动互联网用户数量为10.8亿人。通常来说能上网的手机一般都有拍照功能,这就意味着中国目前至少有10.8亿人在使用带有相机的智能手机,这是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巨大群体。2020年2月,短视频APP的月活跃用户达8.8亿,移动互联网用户月均流量消耗达8.88GB,同比增长45.5%,创历史新高。我也是在疫情期间因工作需要投身其中,成为巨大分母之下的一员。


《毛家村》专题摄影:巩胜利开着自己的奇瑞轿车下地干农活。在毛家村,超过半数家庭拥有轿车,轿车早已不是奢侈品。宁舟浩 摄


  记得我有一位十分尊敬的老师,早年曾说自己不会使用,也拒绝使用智能手机,还自嘲地给自己冠以“功能性文盲”的称号。但没过几年,他的作品就经常在朋友圈被刷屏。后来跟他见面时我特别留意了一下,发现他正在熟练操作最新型号的华为手机。


  这些庞大而枯燥的数字以及我的毛家村朋友、身居庙堂的师长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的生活不断向我证明一个事实:在数字时代的大潮之下,几乎没有人能顽固地保持自己的鞋子是干燥的。图片、视频和人们生活关系空前的紧密,这在摄影史上绝对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而这个奇迹正是从相机装入手机之后开始的。


《毛家村》专题摄影:迎亲车队驶向毛家村,带头的悍马小心地穿过水泥路障。这些路障是为了阻止大型卡车驶入保护村路而建。宁舟浩 摄


  苏珊·桑塔格在《关于他人的痛苦》中曾经说过:“摄影是唯一一种受过专业训练和有多年经验不见得就对未受训练、没有经验占尽优势的重要艺术形式”。确实摄影的门槛不高,不见得刚刚拿起相机就拍不出优秀的照片,这也正是摄影术之所以被称为“现代主义主要塑造者之一”的原因。


  从2017年的“新影像大赛”开始,连续三届收到来自全球150多个国家和地区,不同文化、不同种族的上百万件手机影像的投稿作品来看,手机摄影已融入了大众的日常生活,成为了一种新的社会现象和文化现象,这正是苏珊·桑塔格观点最好的证明。


  在后现代的今天,随着科技和传播方式的发展,艺术生产也开始公众化,建立在以上两种条件下的社会分工(包括艺术)的职业性也被全面边缘化。手机摄影是技术革命、时代风口、资本注入和巨大人口基数裹挟下的一场持久的风暴。还有什么比无时无刻不处于科技的最前沿、和生活空前密切的手机摄影更具有挑战性、更令人激动的呢?


  与此同时,摄影师所面临的问题是如何让自己的作品不被淹没在每天产生的数以十亿计数的图片中。其核心要素是要建立起属于自己的风格,进而让自己的作品成为历史沉淀中的独一无二的痕迹,不负时代赋予摄影的伟大使命。


  当下,大众已成为图片的生产者和传播者,人们热衷于在自媒体和公共平台通过影像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手机摄影已成为人们表达情感、观看世界、记录生活、分享社交的一种方式。


  正是基于当代影像社交的潮流,华为提出了“新影像发展”的理念,从2017年起创办了“新影像大赛”,旨在向所有手机用户提供分享和展示的平台,意在深刻洞察影像在群体、技术、内容、传播方式、反馈等方面的新变化,打开了我们观看世界新的窗口,让大众能更好地享受影像创作带来的乐趣和成就。


  随着科技与大众传播方式的改变,手机摄影颠覆了以往的游戏规则,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摄影器材的历史曾经是属于匹兹伐、柯达克罗姆、普拉纳、五棱镜和八枚玉的,但终究会迎来属于手机摄影的时代。未来的手机中将包含摄影术发明以来的所有精粹,继承了整个摄影史的荣光。华为也将凭着深厚的创新研发能力、5G技术上的巨大优势、对新影像文化的不停探索,不断提升“新影像文化”的价值和内涵。我相信未来伟大的摄影作品一定会出现在手机摄影的作品之中,“新影像大赛”也将对推动摄影文化的繁荣和发展起到积极的作用。

宁舟浩


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艺术硕士、纪实摄影家。现任山东省摄影家协会主席团委员。


宁舟浩是国内较早报道农民工城市生存状态、京剧演员生存状态和城市社会化养老问题的摄影家。是中国国际新闻摄影比赛获奖者,中国文联青年文艺创作扶持计划资助项目获得者。两次担任国家艺术基金纪实摄影人才培养计划导师,两次获得“徐肖冰”杯中国纪实摄影展大奖,两次入选侯登科纪实摄影奖,两次获得山东省泰山文艺奖。出版著作有《京剧守望者》、《毛家村时间》。作品多反映当前社会热点问题,传播、影响较为广泛。